翌日,雨下了一整天,夜幕降临,才终于停歇。
老槐树下,折叠桌子上,一鼎香炉,两根香烛,三样老严Ai吃的食物。
没有遗T,没有灵柩。
一个简单的灵堂,一条鲜活生命的终止。
严鸿波父母早逝,亲友寥寥,唯一熟稔些的就是他的工友,都来上香,送行这位昔日的同伴。
其中一人说:“嫂子,严哥他是想好好和你过一辈子的,生孩子什么的他都不想了,说是只认准你一个,结果没想到......唉,嫂子你节哀顺变,保重身T。”
闻言,程晚愣了愣,片刻后才酸涩地开口:“谢谢你们来送他最后一程。”
陆陆续续也来了一些相熟的街坊邻居,程晚一一与他们鞠躬致谢。
随后便是寂静漫长的夜,星月黯淡。
梁屿琛到的时候,程晚静静地站在树下,香烛摇摇yu坠,几乎燃尽。
她只淡淡抬头看他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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