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往北,晚间风越冷。这边的人操着一口浑厚的北方口音,混在风中的沙子一遍一遍肆虐着冀州城又高又厚的城墙。
北方城池的巍峨,和南方水城的婉转究竟是不同的。不过习武之人,身体底子好,倒没什么水土不服一说,照样能吃能喝。
红玉拿着一碗酒爽快喝下,“没想到冀州这边喝酒用的碗这么大!”
“咱家吃饭的碗都没这般大。”林应附和。
席上的人也都禁不住笑了。
这间客栈中的人几乎都是为了武林大会上而来,身怀武艺,很容易就听到了红玉他们这桌人在说的话。
有个大块头,披散着头发,后脑勺扎着个潦草的鞭子,脸下一溜圈络腮大胡,身上衣服敞开,看着很是豪放不羁的样子,嗓子里像是被北方的风沙磨过,开口就是一副鸭子嗓音。
这大块头乃是打西北来的,名叫夏那日奎,他们这桌坐在红玉一桌旁边,因此也将红玉他们的说话声听得清楚。夏那日奎眼睛一瞅,见邻桌众人一个个细皮嫩肉,一看就是南方来的,而且长相都俊俏得很。
夏那日奎从一进门就盯住了红玉,一袭红衣烈火,额间挂着一个红玉吊坠,如瀑墨一般的黑色长发除了一条红色发带没什么雕饰。夏那日奎惊得如见天人,这般明艳的美人,他还是头一遭见到。
现下听红玉说这话,哈哈大笑出声,“哈哈哈,这位美人。我们北方可不止喝酒吃饭的碗大,我们这边的男人也大!”
红玉知道夏那日奎一直在盯着他,只不过往她身上看的人太多了,她没甚理会,只是冲来声望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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