佑春如愿以偿地在拓跋启身边留了下来。月华园一众下人再度瞠目。

        旁人听热闹的速度还赶不上又春那跌宕起伏命运的变化速度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,即便是成为了亲王殿下跟前伺候的丫鬟,佑春脚腕上的脚拷依然没取下。拓跋启也不嫌杂音听着恼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重阳奉命为佑春安排差事,但哪里敢给她安排什么脏累活?明摆着她的身份地位与旁人不同,于是佑春便被安排成给殿下收拾整理衣物鞋袜的贴身丫鬟。

        到了拓跋启近前陪伴日常起居,佑春才更多地了解了他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 拓跋启每日寅时末起,蹲马步、舞刀、游水,练完直至天光大亮,再用早饭、温书,在书房与下属议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因此他看似文弱,都只是表象,实际体格坚实,只不过穿上层层长衫,再冠好长发,看上去就成了一片薄薄的松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晨起锻炼时,佑春也得起,打着呵欠用火斗为他烫衣,再挂在暖炉上熏香,日日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不如在后院洗衣裳,还能多睡一个时辰。”佑春困得睁不开眼,这天儿又冷。不过好在拓跋启起居的屋内,上好的红木炭没断过,内室温暖如春,若穿全了衣裳做事还会发汗。

        照看佑春的棠花和杨柳随她一起调了过来,做扫洒收整的杂事,听了佑春的话,两人对视一眼,都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进了正院,吃穿用度一应都是顶好的。在主子面前伺候更甚,形容要好,更要注意气味,因此在这里的丫鬟,钗环衣衫鞋袜皆是上品不说,还要配香囊,两日一换。每日两次粗盐磨牙、三次茶汤漱口,格外精细。普通人家的正经小姐也没有过得这样好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因此佑春的话让棠花和杨柳品出了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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