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着,一回首,瞧见书楼大门来了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撑伞的侍从手举得高高的,才好将伞顶举在合适的位置为主子挡雨。

        拓跋启半披着大氅,站于盛光逆照处,佑春只能看见他的身姿,看不真切神情。因此只凭想象,觉得他带着怒气,似索命无常。

        还留在书楼里帮着忙活的下人噗通跪了一地,佑春在最前面,没跟着一起跪,只作平常行礼。

        拓跋启一句话都没说,缓步走进来查看书籍淋湿情况。

        藏书楼很大,有两人高的书架近八扇,佑春只晒了两扇书架的书,她看过了,大多都是些兵书典籍、史书,不算顶机密稀缺的书册,但也都重要。

        待拓跋启进来,她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表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形容不出他的心情是如何,因为她无法理解他的复杂。

        必定是有不悦的,但也并非单纯的怒。似乎还有遗憾,亦或是怅然?在此之后,又有些解脱的味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谁许你晒书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许久之后,拓跋启终于说了自打他来藏书楼的第一句话。此言一出,又惹了一众担惊受怕。知晓他脾性的,迭声道:“殿下息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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