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西柳对这样的神情太过熟悉:不知有多少次,他面对镜子,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深陷噩梦般的表情。

        自那日后,祝栖迟连着一周都吃不下饭,尤其是她之前爱得不行的烤肉,甚至闻到烤肉的气味都会吐。

        H市的冬日向来多雨,尤其是年底,一连数日阴雨连绵不见日光,祝栖迟也好似在这漫长的阴雨中渐渐枯萎,瘦回了一把骨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冬日的祝栖迟不吃不睡,把自己关在黑暗的画室里作画,只在精疲力竭时昏迷过去。她像一个扎根在画室里的地缚灵,日日哭泣不止,只有颜西柳对她说话、将她抱在怀里安抚时,才有一瞬的安静。

        颜西柳看不透又一次性情大变的女人,实在拿她没有办法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刚在隔壁举行了一场视频会议,穿得很正式,脸上还挂着面具一样的谦和温善。此刻,男人一颗颗解开衬衫的扣子,一点点褪去高位者的外皮,留下的就是赤裸的、娼妓一般的内在。

        颜西柳半揽着少女细瘦的腰肢,右手扯开西裤的皮带,探到下体部位,快速揉捏几下,又在敏感处按揉几圈,身体沉寂的欲望就开始缓缓苏醒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喉间溢出一点暧昧的喘息,寡淡的脸也被发烧似的红晕染出一份魅色,长睫低敛,桃花眼里流转出湿润的欲色。

        颜西柳带着她跌进画室一侧的皮沙发里。西裤褪到脚踝处,露出两条修长结实的腿,用尽技巧,不留余力地勾引她。颜西柳的皮肤是经年不见天日的苍白,在昏暗的画室里,泛着中世纪油画般阴郁又饱满的色调。

        祝栖迟窝在颜西柳的颈间,从头到脚都浸泡着好闻的松香气,循着Alpha的本能在他脖颈处搜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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