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的争吵变得频繁,像换季时的咳嗽,停不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情绪上头的时候,宋然也会说“考核压力大,别总黏着我”,她会想起刚在一起时,他每天雷打不动发三条消息,说“想你了,能不能也想想我”;他说“你能不能成熟点”,她会翻出聊天记录里他说过的“我就喜欢你幼稚”;他皱着眉说“你能不能别总哭”,她盯着他的眼睛,想从里面找到一丝心疼,却只看到不耐烦——像看到一件总出故障的旧玩具,修不好,扔了又可惜。

        有次她在他宿舍楼下等了三个小时,从h昏等到天黑。他回来时被训练磨得一身疲惫,看到她的瞬间,眉头拧成了疙瘩:“不是让你别来吗?我今天有夜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就是想看看你。”她的声音发哑,还带着宋然喜欢的食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什么好看的?”他接过袋子,随手放在门卫室的窗台上,“你这样真的很影响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影响你?”她忽然笑了,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,“宋然,你以前见到我是你最开心的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喉结动了动,没说话,转身往宿舍楼走,背影挺得笔直,像根不会弯的钢筋。

        最严重的一次,是在宋然的生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攒了两个月的钱,给他买了块定制的手表,表盘背面刻着他们初遇的日期。她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准备,甚至偷偷去军校附近的酒店订了房间,想给他个惊喜。

        可那天他只回了条消息:【临时有任务,生日过几天补。】

        没有解释,没有安抚,连个电话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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