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周的例会结束,大钟与何老师讨论班里的学习情况。
何老师道:“钟杳的进步很大。这几天的英语作业都没落下,课堂默写也很不错。刺头小孩一下子变这么乖,我倒有些不习惯,钟老师,你对她施了什么法术?”
大钟道:“教育了两句,去了趟家访,仅此而已。大概是家长那边抓得紧,我不敢居功。”
“想不到你还挺疼这孩子。光看脸确实可Ai,可惜X格跟野马一样,太难驯,成绩也不好。文科班素来不少可Ai的nV孩子,何必偏Ai她一个?”何老师将披散的长发撩至肩后,对着墙上的钟,拨正手表的时间。
“她看起来不是自愿沦落到这样的境地。身为教师,能拉她一把,自然要拉。”
“能救一个是一个……”何老师对着这话Y味许久,渐渐皱起眉,“最理想的情况当然该是如此。自暴自弃的学生从来不少,都有各种各样的隐情。你一个人JiNg力有限,对学生还是划清界限吧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大钟淡然点头。
“学生都无情,不会因为你付出得多就心怀感恩,或记得你的好。说到底,他们关心的只有自己。”何老师话语一顿,“我以为成为高中教师该做的第一件事,是从拯救情结里毕业。人生是学生们自己的人生,让他们去试错,从经历里成长,不是bg巴巴的说教更好?”
话至此处,大钟不得不反省自己对小钟的关怀是否过分,反而变成揠苗助长。但他一想起她那些带刺的言辞,对这世界的偏激见解,怎么也没法释然。执拗的意气将她围困在狭小幽暗的茧里,画地为牢,她反倒当成护卫自己的铠甲。放任她去撞南墙,她不会知难而退,结果定是头破血流。
他道:“本就处在边缘的孩子,或许一犯错就不可挽回了。”
何老师忽笑,“这就是你杞人忧天。再怎么说毕竟是学生。钟杳本X不坏,多相信她一点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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