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\我说:

        我停在路边的树下休息片刻,才开始往市区移动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段路几乎是靠意识撑着,因为这里离市区有很长一段距离,当我走到时腿几乎麻了,脚惨不忍睹,即使再能忍耐,也无法忍住脚底被异物划伤的伤口反覆磨擦,只庆幸没有太大的伤口。

        路过一家店时,里面的老板好心送我一杯水跟一双凉鞋,道谢之後我继续走,来到行人多的广场上,在路边表演的街头艺人中,找到一位弹吉他的小夥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起来正要离开,我急忙过去搭讪,跟他大略说明来意跟原因之後,吉他小子慷慨地借出生活工具,我调成自己习惯的紧度後开始边弹边唱,顺利赚到一笔小钱,分给吉他小子一些,拿着这笔钱打国际电话给秘书,只说一句来找我,跟这里的地址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是国际电话,所以这笔钱打出去一下子就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待在街头发呆,还真的不知道该做什麽。

        路上行人来来往往,几乎都很微妙地闪过我这边,我现在大概就是所谓的游民吧……然後遇上警察,撒了小谎说服他们相信我是跟朋友走散,跟他们回去警局待整整一天,下午时秘书终於到这里,她看见我时一愣,然後哭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当时,我是突然被带走,她很担心吧。

        总之,我暂时跟着秘书。

        跟她说了整整一晚的话,秘书哭了又哭,替我打抱不平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後她买了新鞋跟衣服给我,这天终於能够好好洗一次澡,躺在软绵绵的床上睡觉,原以为可以休息久一些,结果聊完才刚躺下去,饭店就把我们请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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