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年迈的老板走到拐角处不远的楼梯口,先对着靠墙立在黑影之中的年轻人敬重地鞠了一躬,道了一声夜安,这才举着灯一步一顿地下了楼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日一早,罗曼就揣着信件离开了,雅妮也开心地抱着那张全新的身份文书离开了,看她走的方向,并不是博普雷的方向,她大约是打定了主意,一切从新开始。

        而纳塔尔则如昨天一样,骑着高头大马悠哉悠哉地守在马车左侧。

        伯德上车之前斜斜瞟了一眼高坐马上的公爵,短暂得好像他只是不经意之间不小心扫到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纳塔尔奇怪道:“你怎么了?这么看着我……”他张开手低头看了看,“我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伯德攀上马车,淡淡道: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完就关上了车门,摆明了不想理人,纳塔尔耸耸肩,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了这个脾气古怪的小祖宗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接下来的行程,伯德都没有回应他一声哼哼,纳塔尔把腰都快折断了都没换到一个正眼,他也就不再试图搭话,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行到了用饭的又一个旅馆。

        身为领主,伯德不需要也不适合在大厅用餐,他只需要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仆从把饭食送上来就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因此,当房门敲响的时候,刚刚脱掉帽子的伯德没有转身去开门,只是喊了一声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餐盘放在矮几上的声音闷闷的,伯德把领结松开,让它松垮垮地挂着,方便待会儿出发能更快系好,但很快他又察觉了哪里不太对——房门没有响第二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毛骨悚然地飞快转身,却看见了眼神深沉的纳塔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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