蜡先生的声音仍在“裂解场”的池水间中回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同理,很难确定一位佚源神的真实起源是否就是最初的世界,也很难确定如今被有知者认为是界源神的见证之主,会不会存在‘诞于佚失不明之源’的过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祂们歌颂了所有可能发生之事,每一条选中的道路都是被铭记的过往。祂们诋毁了所有不可能发生之事,每一条未曾选中的道路都是夭折的未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低处的最后几级台阶,轮椅上的蜡先生在叙说之中,伸手一一指向那些漂浮的白色纸船。

        纸船上载着蜡烛,烛芯亮起冷光。

        四周弧形墙体的瓷砖上,开始不断反射着各种各样的场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但这些历史的旧伤难愈,于是在凡俗生物眼里,种种困惑如被编结成的重重发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波格莱里奇凝视着此前战斗的回溯画面,低沉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,你我也是凡俗生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你对秘史的理解有着更多本质的高度视角,这有着成为‘蠕虫学家’的潜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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