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何蒙和冈正在一边观望四周,一边涉水而来,中间的蜡先生依旧坐着轮椅,手持一支燃烧的白色蜡烛,整个腰腹部以下都浸没在了液体里。
这让他们的身上皆流转着一层蜡质的灰白光芒,灵体就像“荷叶”一样,激起的水花溅到身上,没有任何濡湿,立即光滑如珠子般地滚落下来。
“为什么不飞行?”范宁心中疑惑。
明明所有的邃晓者在移涌中都是可以直接凌空飞行的,并不像醒时世界一样,需要额外特殊的能力。
但隐蔽在血色雾气中的范宁,感觉这几人的状态似乎有些“受限”的样子,既不敢飞起来,也不敢沾染这些液体,只能在蜡先生的协助下“隔离水份”步行调查。
蜡先生一来到新的“池水间”视野处,就往范宁曾经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,那里的液体仍在往外扩散着较深的涟漪。
这让范宁心里一紧。
但很快,蜡先生就打量起了其他地方。
这“裂解场”各处的池水并不是死寂不动的,有些地方的墙体或天花板上开有不断出水的“阀口”,还有些区域的液体本身就在莫名涌动。
“不过我仍有一点疑问。”何蒙又出声道,“这里的真知残痕是所谓‘双重门关之色’,即‘钥-池’的相位?但为什么在那天‘谢肉祭’的筵席上,那一对孪生女互相争斗时留下的神性震荡,事后分析起来,又明明是来源于一颗‘荒-茧’相位的‘普累若麻之果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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