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最初是不太确定的,在祝谢、擘饼和酝酿语句的时候,他是带着一丝荒诞的意味这样去做,觉得就算是“诈一下人”,反正也没损失什么,但随着这几个动作的完成,灵性像受到启示一般,某些猜测也和之前的蛛丝马迹联结了起来。
范宁讲完后,便不再言语,自己也吃饼。
罗伊的嘴唇碰到盛酒的杯沿,看着长桌上光影荡涤,也觉得自己被拖入了某种富有宗教悲剧性的史诗漩涡中。
就和听《b小调弥撒》这一类作品的感受一样。
“拉瓦锡主教,雅努斯人要为你立福音书,因为你一路布道,得了见证,这是圣主看在双目里的。”教宗又是感怀,又是悲戚,就举杯提起了这事。
“拉瓦锡师傅,你若算到了什么,就再言语一些吧。”黎塞留也说道,“因你在雅努斯行走的时间实在不长,倘若那‘日落月升’预言是真,这里今后必受患难,你最后多留几句福音,写在‘圣像之墙’上,写在经义秘典里头,届时果然应验了,后来的人也晓得去看。”
原来,昨天我办告解时察觉的上空异常,真是得到“不坠之火”见证了?.范宁心中思忖,视线在众人脸庞上扫过,终于举杯遥祝:
“既然是作福音书,那事情便对了。”
不是说有人会出卖行踪吗?怎么事情还对了?神父们纷纷感到不解。
“你们若是切切实实地去读经,就晓得这上面所留的布道事迹里,没有一个是忌讳把恶人也记下的。没有暗怎么见得光呢?没有不义怎么见得义呢?没有诡诈怎么见得正直呢?”
三位送行的核心高层在思索,范宁却是问:“须在南大陆用到的车辆、粮水、物资现在预备得如何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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