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自然,人们在伪装下行事,久了皆感倦累。”范宁的回答倾心吐胆、颇见诚意。

        罗伊越发感到讶异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竟然确切地在拉瓦锡神父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疲劳的感觉,这是以前未曾有过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譬如,工厂里的劳工或公司里的职员,他所做的一切是因他受雇的身份、来自家庭成员的责任、来自职业道德的要求、来自外部生存的压力凡此种种,倘若没有这些‘身份伪装’,他未尝愿意将自己的大部分时间精力花在这事情上面.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再譬如,作为恋人一方的青年,在约会、出游、膳食上需为对方的偏好考虑;成了婚配的妻子与丈夫,在家务与抚养等事情上须付出一定的精力;出席社交聚会场合的人,一举一动须考虑到在他人眼里的形象;站在诗班席里的歌手在演绎乐句时,即便有自己的理解,也必须时刻盯着指挥的动作和表情倘若没有这些‘身份伪装’,他们未尝不可完全凭着自己独处时的习惯与舒适去行事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至于在下,与人布道时,我须时刻考虑身边的羔羊和师傅们会去怎样理解和效仿;对待神秘侧问题时,需考虑如何处理好与其他官方组织的关系;在处理军方人员如今犯下的一些过犯时,也需防止用力过猛,导致我雅努斯大局不稳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原来如此,所以拉瓦锡神父也是带着‘身份伪装’的!”罗伊展颜一笑。

        范宁的灵觉穿透隔板,与她的蓝色眼眸相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到对方逐渐露出了恍然的表情,于是语气真诚地点头: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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