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,我刚刚…以为在做梦…”男人的声音又低又沉,不知道是生病还是受伤的缘故,声音虚弱了许多。

        余笙咽了下喉咙,就着灯光,她发现他额头上的一抹猩红。

        血出的不多,但那泛着紫的伤口,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尤其刺眼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有过去,只是站在原地,与他隔着一段不远的距离,谨慎开口:“你没事吧,要不要帮你叫医生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回答,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她,忽然开口:“你就这么讨厌我?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,那沙哑的嗓音在此时更为沉呀,带着极强的颗粒感,像是从嗓子里磨出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侧脸迎着床头灯,抬眼望她,睫毛像米sE的蛾翅,歇落在他俊秀的面颊上,竟有一种温柔的怜惜。

        往日里的那些盛气凌人的气势全然不见,他此刻望过来的眼神带着一点小心翼翼,卑微讨好,贪婪渴切…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为Ai所苦的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Ai?

        余笙的心砰的一跳,不受控制的陡然失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闭了闭眼睛,强行让自己的思绪从那不靠谱的猜测中挣脱出来,平静地回答:“我结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又怎样?结婚了也可以离婚…或者,我也可以做你的情人…”他敛起眼睫,眸sE冷峻,看起来竟是有几分认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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