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话其实是一件很难办好的事情。陈魏要是对二爷的每句话都一字不漏的转达,早晚得步上前任生活管家的后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风少爷,您不是不知道二爷,何必怄这个气呢?”陈魏叹口气,风绝果然没令他失望,一身黑衣的风二少爷置若罔闻,仿佛一座钉死在地上的凶神雕像。

        有的时候,陈魏真的不太能理解风绝对于二爷的执念。他太像传说中那只衔石子填海的鸟,满怀孤注一掷的绝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二爷现在正在气头上,”陈魏面不改色地说,“您即便不心疼自己,也要顾念到二爷的身体,请您理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风绝果然动容。二爷当然不会因为这点事被气坏身体,但他心情不好的时候,就会变着花样的折腾人。人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,风绝能不管不顾地自己带着行李跑去训练营接受调教,自然不会怕皮肉之苦,但有些痛苦并不会因为没有伤及肌肤而显得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会一直等。”风绝最后说。他撑着墙壁站起来,粗暴地推开前来搀扶的仆人,自己踉跄着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吓人。”有个声音突然冒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魏侧头,看见银灰短发的小个子青年,他抱着手臂静立在走廊阴影中,不知道看了多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崔少爷,您刚才去了哪里?”陈魏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绝哥堵在这儿,我哪敢过来呀。”崔莲河笑吟吟地开口,他错开陈魏的目光,松开手,哼着歌往餐厅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魏微微蹙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莲河来了。”二爷朝他瞥了眼便收回目光,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极快地滑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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