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弥在对面轻轻咦了一声:“陈管家吗?你的嗓子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两天有些着凉,”陈魏回答,还咳嗽两声,“观先生有什么事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可惜。”观弥说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魏确信观弥的中文水平有待提高,他不知道观弥这句可惜想表达什么意思,但他不打算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热情开朗的混血华裔对他的冷漠毫不在意,观弥真诚地祝福着:“希望你的喉咙早点好,陈管家你的声音很好听,伤到嗓子实在太令人惋惜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谢谢您,”陈魏对他的惋惜点感到迷惑,毕竟管家不是一个对声音条件要求很高的职业,但是仍然礼貌地回复他,“我这边很忙,如果您没有其他事情的话,我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的有的,”观弥说,他停顿了一会儿,再开口时语气带着点羞赧,“寰宇帮了我很多,我想送他礼物表示谢意,陈管家你一定很了解他吧?能请你给我一些建议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魏陷入短暂的沉默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按道理来讲,他作为二爷的床上人之一,对横空出世享受二爷独特对待的观弥应该没好感,但陈魏对观弥并没有什么情绪——抛开心累不算。以二爷的性子,今后恐怕很难会娶女性为妻,观弥和他在某些方面的相配程度,让陈魏实在觉得他们是男财男貌的一对璧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人精力有限,二爷要是把心思全放在观弥身上,至少对陈魏来说是好事,当然要支持。陈魏思忖片刻,干脆告诉他:“我想只要是您送的东西,二爷都会喜欢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观弥闻言笑起来,他笑声又低又轻,隔着电话仿佛贴在耳边:“你这么说我就更不知道要送什么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突然叹了口气,带着点惆怅:“如果你要我以那架钢琴为参考,那也太残忍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观弥指的是惹得风绝发怒的那回事,那架琥珀木钢琴市价上千万,作为礼物来说,确实过于贵重了。他令陈魏想起来挨完罚还在庄园中的风绝,不免有些头痛,他想了想,给观弥出了个主意:“或许您可以请二爷用餐,当面对他表示谢意会更诚恳一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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