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已在府里,回房却并不近,从大堂出发,要先穿过院子到二堂,在二堂要爬一层楼梯才能从另一边出去,出去后还要再穿过一个院子,才能看到一排长屋,叫正堂。

        长屋依着山势建,背面靠山,正面看是悬空的,在中间和左右各有楼梯下到院子里,一道悬空的走廊连接了三个楼梯和所有房间。长屋被分成许多个大间,一个主人住一个大间,大间之间砌墙隔开。大间又被分成若干个小间,主人住正中的小间,旁边有一个小间安排妻子,这两个小间之间通常只挂一个帘子,而丫鬟、妾室居住的房间则以竹篾相隔,但不砌墙。

        凤权尚未娶妻,就把妻子的房间轮流给丫鬟们住当做奖赏——不过只是次一级的奖赏,最高的奖赏自然是和凤权同床。至于谁得到奖赏,凤权小时候一般是按家务排,不过十三四岁开窍了,就经常直接把漂亮的往床边带,所以那时候经常能看到丫鬟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围着凤权转。但其实最后选上谁还是更多看运气,凤权喜欢怎样的妆容、怎样的穿着、怎样的举止实在是一件难摸清的事情,他的口味过个两三天就能变一番,也没什么规律可言。

        凤权去下江时没带上这些丫鬟,但她们毕竟是属于凤权的,就一直住在凤权的大间里。凤权不在,争谁住哪里也就没有了意义,大家都默契按照分别前最后一天的安排住,一直到凤权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凤凰,你先去床上坐着,我去给你拿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木雅的目光刚离开凤权,房里另外两名丫鬟就迎了上去,分别是绣浪跟酥雨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绣浪其实不是本名,本名叫什么凤权也不记得了。他只记得,他十一岁那年,凤钦让凤澄钟带家丁掠俘为奴。惭愧于不能陪在凤权身边,凤澄钟让母亲身边的大丫鬟从掠来的奴隶中挑了个美人胚子,送给凤权当补偿。凤家规定,抢掠来的奴隶是要剥夺名姓的,那女孩只能求凤权赐名,凤权随便翻开诗书,翻到“鸳鸯绣被翻红浪”,就给她赐名“绣浪”。姓没赐,其实她本来也未必有姓。

        酥雨也没有姓,她是凤钦手下农奴生的女儿,从小就被送到府里做丫鬟。虽然出身低微,但面容姣好,又小有心机,有次凤权从她身边经过,她故意摔倒,引凤权搀扶。段淑瑶知道后把她吊起来打得遍体鳞伤,凤权没拦,但事后还是悄悄把她讨了过去。攀上凤权后,她一直对凤权百依百顺,而面对其他奴仆,她摸清了凤权心中的亲疏远近,凤权喜欢的她就讨好,凤权讨厌的她就刁难,凤权不好亲自做的她就去做,堪称凤权的一条忠犬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凤权长大了,这两位姑娘也风华初显,穿着轻薄的衣裳从两边扶着凤权,娇躯轻轻贴着。这样的诱惑对凤权本来只算是寻常,这里的丫鬟也远没有城里的歌女会勾人,但三分酒意混了六分相思,让凤权生不起反抗的心思,只放任内心的欲望滋长。等坐上床沿,凤权忽然伸出手搂住两丫鬟的腰,酥雨和绣浪顺势紧靠在少爷怀里,柔软的嘴唇蹭过凤权的脸颊,留下晶莹的水痕。

        凤权抬手要擦去,酥雨抓住他的手,又在脸颊上吻了两下,故作娇嗔:“少爷难道是嫌奴家脏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嫌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酥雨引着凤权的手伸进她的裙摆中,抚摸她的大腿:“那少爷何必那么不解风情?”见凤权不反抗,她又凑过去,檀口微张:“你闻闻,真是香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凤权似是被鬼迷了心窍,真的闻了闻酥雨的唇瓣,一阵异香袭来,不算浓郁,却偏偏能勾人欲望。凤权按住酥雨的脑袋,吮吸着她的嘴唇,酥雨顺势将香舌送入凤权口中,献上深吻。少年沉迷深吻,没有注意到怀中两个姑娘已经悄悄解开了他衣服的带子,直到绣浪把他裤子拽下半截,凤权才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绣浪看着凤权已然挺立的器物,眉眼含情:“少爷,可以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凤权没有回答,眼底却含着淡淡的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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