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待凤权一行人的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,老者的发鬓已经花白,脸上也遍布皱纹,但仍保留着年轻时的威严。从他衣服上的精致刺绣可以看出,他在村里的地位应该不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是商队吗?”出乎意料地,老者竟然会说中塘话,虽然发音有点蹩脚,但沟通起来没什么障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,我是黑诏人,借道神川和中塘回家。”凤权也用中塘话回答道,“不过车顶上是卖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车顶那几个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没病没伤,都是精壮小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要先验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凤权回头用西南官话对宫从云喊道:“把车上的人放下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宫从云带人给车顶上的流民解绑,凤权则继续和老者商议价格。宫从云带着流云进客厅后,几个村民围住他们检查了一番,向老者表示合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几个可以在这个村生活了。”凤权对宫从云笑道,后者也回以微笑,称赞他的善良。

        晚上,凤权与宫从云同住一间房,凤权坐在床沿翻着书,刚洗完澡的宫从云坐到凤权身边,靠在他身上。明明只是同白天一样的姿势,宫从云却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凤权感觉宫从云有些不自在,伸手搂住了他:“宫少爷,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宫从云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,却不舍得再像白天那样躲开,缩在凤权怀里沉默了一会后,他小心地开口道:“舒之,能喊我从云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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