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乃庸由黄檗掺着,被人推推搡搡地赶到了一间蜘蛛罗网横生的柴房里。
老头听着外头挂锁链的声音,从地上捞起一根木头棍子砸门骂道:“你们这群混账东西,把门给我开开!”
“师父师父!”黄檗生怕他被火顶着接不上下一口气,赶紧撸住他,拉着他坐下来道,“您消消气,千万别伤着自个儿的身子啊!”
“你说说……”吴乃庸喘了几口粗气,把手中木棍子使劲一摔砸在了门上,“实在是狼心狗肺呐!从前孙家这独苗下生时就是难产,要不是我,他哪有命长这么大?这狗官哪有机会养儿子?这么大个宅子里,有多少人是经老夫手里捡回第二条命的?如今竟然这么待我!”吴乃庸瞪着老眼,越说越气。
黄檗抚着吴乃庸的胸膛帮他顺气道:“师父您别生气了,有秦大夫在,肯定没问题的!”
吴乃庸听了这话,长叹一口气:“有他在自然没什么问题。”吴乃庸可是知道杨臻师从药师谷神医的,对于杨臻的医术他是一万个放心,只是他冷眼瞧着这孙家宅子里的事不简单,还是盼着赶紧解决了干净脱身的好。
“若是连累到林神医的徒弟那就是我的罪过了。”吴乃庸在心中道。
门外拴上的锁链还没凉透,便又有人来叮叮当当地把它拆下来了。
两个仆役一改平日的恶煞模样,乐呵呵地对吴乃庸说:“吴老先生您请!”
瞧着这两副堆笑的脸,吴乃庸也知是杨臻把事办漂亮了。这是意料之中的事,他虽高兴,却也压不下方才那股未消的火。他瞪眼道:“怎么?孙守禄这是要把老夫处斩了?”
“老先生您说笑了,您馆里的秦大夫真是神通啊!翠纹姨太经了秦大夫的手之后立马好了,眼下秦大夫被老爷请去给我家少爷瞧病了,老爷让小的几个先送您回去。”小厮哈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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